快手赞别人的评论回赞_快手买直播间人数

北京的外卖骑手人满为患。 今年春节以来,这种势头一直持续。

尽管如此,李雪娇仍然每天坐在快手直播间招募外卖骑手,为想进入该行业的人提供了快速通道。 她推荐的一万多名骑手活跃在北京各个配送点,数万名骑手维持着这座超级城市的运转。

在成为招聘主播之前,李雪娇曾在北京送过五年外卖。 现在作为骑手猎头的她比一般人更了解北京的外卖场景。 在“北京外卖小焦”的直播间里,哪个地区的单价最高、哪个地区的订单最多、哪个地区的路好走、骑手的月薪大概是多少,她都一清二楚。

有人说,在人满为患的北京外卖行业,骑手的“月薪过万元”已经是一个虚幻的梦想。 小娇不这么认为。 至少根据她掌握的信息,外卖骑手“月入一万元以上”还是有可能的,还是有人能驾驭严酷的外卖系统的,这份工作依然是“不得已”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

直播间骑手猎头

“兄弟姐妹们下午好!我是北京外卖小娇。想要来北京跑单的兄弟姐妹们可以点击右下角‘招募’进行网上报名。如果您年龄在18岁至53岁之间年满并持有健康证明,我们会分配到北京就近的地点直接招聘,不收取任何费用,只要你愿意就来,干得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这是小娇每天惯用的开场白。

作为一名骑手猎头,小娇和她的团队的主要工作是在快手直播间为想要成为或已经成为骑手的粉丝解答有关外卖工作的各种问题。 同时,他们收到求职者的报名信息,汇总后推荐到附近的地方。 外卖配送点采访。 小娇不参与骑手的工作管理和工资发放。 只要招募的骑手在现场工作了足够的时间,公司就会向小娇支付相应的报酬。

每天早上,小娇和队里的姐妹们都会穿上黄色的骑手制服,准时开始直播。 镜头的背景是街上随处可见的一堆外卖盒,让进入直播间的人们快速“入戏”。 直播的内容就是不断地与粉丝互动,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同样的问题。 哪个地区单价最高,新手一般可以下多少单,淡季是什么时候,如何安排住宿,租电车多少钱,如何签订合同,如何购买保险……小娇都知道了。

小娇熟练的业务能力背后是多年的跑单经验和努力。 作为一名送餐骑手,她日日夜夜穿梭于北京的大街小巷。 从骑手到“骑手猎头”,她用了五年时间。

2015年,28岁的小娇没想到有一天,她靠送外卖就能赚到1万多元,更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一名招聘主播,成为一家劳务中介公司的老板。 那时,她的工资只有八九百块钱,连基本生活费都难以维持,更别说存点钱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了。

今年夏天,小娇辞去了工作,从保定来到北京,在一家鞋店当导购。 然而,做导购每个月的收入只有2800元,仍然无法改善家人的生活。 她萌生了换工作的想法,但很多工作都需要文凭,而初中学历的她没有太多选择。 所以当她看到招聘外卖骑手时,眼睛一亮,“没有学历要求,还有机会月入过万!”

她辞去了鞋店的工作,加入了送餐大军,成为业内少有的女骑手。 面试时,站长问她:“作为一名女性,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她的回答很坚定,“我可以,我不怕苦,只要能多赚一点就行。”

第一个月,小娇只赚了4000元,但看着网站上为顶尖跑者开出的15000元工资,她动力十足。

下班后,小娇开始在论坛上分享自己的送餐经验。 她现在在直播间里说的,其实是她在电脑上无数次敲过的每一个字。 从各种论坛、网站、快手直播间,她认为“人生没有一条白走的路”。

小娇第一次招聘直播经验很少,只直播了不到两个小时。 虽然观众只有100多人,但当天却收到了30多份简历。 直播后不到两个月,“北京外卖小焦”账号已有近7万粉丝。 截至目前,粉丝数量已突破19万,团队也从1人发展到9人。

小娇将直播团队分成两组,保证每天8小时的直播时间。 一年多来,除了大年初一,她每天都在直播。 超过一万名骑手通过她的推荐找到了工作,她收到了数百万次的咨询。

“我尝到了北票的艰辛,现在也取得了一些成绩,我也想帮助像我这样的兄弟姐妹,让大家在就业、工作的过程中少走弯路。” 这句话写在小娇的快手主页上。 她说,“希望所有外卖骑手每个月都能赚到一万元以上。” 这也是她的心愿。

在男性系统中生存

事实上,在北京,靠送外卖月薪过万元的情况并不少见。 但对于一名女骑手来说,实现这个目标并不容易。

外卖平台数据显示,2020年之前,全国女性外卖骑手比例不足10%。 女骑手也成为了这群人中的“异类”。 在小娇曾经所在的配送站,近200人的队伍里往往只有几个女性。

作为一名女骑手,小娇也经历过在体力、速度和力量上被男骑手碾压的挫败感。 送餐需要时间效率,而骑手的工作往往伴随着超速、逆行、闯红灯。 一方面是暂停,另一方面是冒险。 你必须从两瓶“毒药”中选择一瓶喝。 男骑手并不看好女骑手,因为她们往往胆小,不敢闯灯,车速不够快。 一旦你加班,你将面临高额罚款快手买直播间人数,并且你的加班收入可能会被扣除。

小娇坦言,外卖系统看似严酷,但其实是按照男性气质打造的。 劳动强度、管理规则等都是基于男性数据的算法。 “大多数女性很难适应这样的标准和强度。 “为了适应男性化的工作环境,她不得不在两种模式之间来回切换。

首先是开启“钢铁侠”模式,用阳刚之气武装自己,装备自己在这个特别坎坷的行业中生存的能力。 例如,当您在没有电梯的老小区背着重物爬楼梯时; 当你不小心摔倒在路上时,再痛也哭不出来; 或者当超时的危机感比疼痛更早到达你的大脑时; 当你在雨天来月经时,无论身体多么不舒服,你都哭不出来。 我不会选择休息。

二是展现女人味,微笑着与人打招呼,该甜的时候甜,该弱的时候弱。 小娇表示,取悦顾客、争取五星级评价是一种“情感和情感劳动”。 这部分劳动有时比体力劳动更辛苦、更重要。 在她看来,骑手可以是“钢铁侠”,但不能是没有感情的送餐“机器人”。

除了性别之外,小娇和所有外卖骑手一样,要适应系统的等级积分制度——订单跑得越多,准时率越高,顾客评价越好,获得的积分越高,相应的,等级越高,奖励收入越大。 这个评价体系就像是一个升级打怪的游戏。 不同等级的骑手有不同的称号,如普通、青铜、白银、黄金、钻石、王者等。

这种游戏化的激励规则,吸引了很多骑手参与其中,陷入欲罢不能的状态,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过度劳累。 但规则有时会失效。 毕竟,人类不是机器。 机器可以不间断运行。 当人无法承受这种强度时,要么倒下,要么离开。

小娇最终还是接受了,留在了这个行业。 随着对路线图的熟悉,她从新手变成了路上抢时间的高手。 争时间并不意味着超速、抢红灯、逆向行驶,抢订单也不意味着无限期加班。 如何在保证安全驾驶和个人休息时间的同时,提高效率、最大化效益,是她入行以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小娇发现,能靠跑外卖赚钱的骑手或者网站的点单王都非常自律。 他们都不会去喝酒、唱歌、打游戏。 他们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多下订单,如何在不加班的情况下计划好几个订单。 她会把时间花在任何可以提高执行订单能力的地方。 。

为此,小娇与送餐相关的技巧和经验都被详细记录下来,包括送餐流程、微笑行动、沟通技巧、设备升级、点餐时间分配、异常情况处理等。一开始,她最害怕雨天和假期。 订单量增加,送单人数减少,值班人员不堪重负。 后来,她抓住了这些“机会”,增加了“技能”,这往往让她的月薪达到一个小高峰。

2017年2月,小娇拿到了自己当外卖员以来的最高工资,15000元。 那天,她没有犒赏自己,而是给自己定下了每月存一万元的目标。 这也意味着她每天基本上都没有得到多少休息。 “只要屏住呼吸,基本上就不会感觉累。”

她很年轻,看上去不知疲倦。 系统里,机器和算法永远不会停止,但生活中,没有人提醒她这样工作是否太过分了。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点击订购按钮后,她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订单一到,她就必须立即响应,而且她像陀螺一样全神贯注地交付。

她依靠自己的本能,挑战极限,为自己和像她这样的女性骑手在这个男性主导的行业中争取真正的体面和尊严。

外卖骑手的“娘家人”

志峰木鱼跑了五年后,小娇不断调整自己的定位,寻找更多的职业可能性。

跑单期间,小娇已经是一个小小的“招聘专员”了。 在论坛帖子中,经常有人询问她薪资、派遣等问题。 她逐渐积累了一些经验和资源,推荐渠道也不断拓展,让她在快手成功完成了从骑手到骑手快手的身份转变。

2021年也是小脚北票送餐的第五个年头。 今年,她和无数送餐骑手一样,在快手上发布视频,记录分享骑手的生活,比如她第一次送餐时遇到的误会、在北京跑单时受到的待遇等等。内容基本都是“干货”,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她。

恰逢快手招聘平台“快招聘”上线。 退伍军人只需在直播间报名即可完成职位提交,比传统招聘方式更加便捷高效。 小娇敏锐地掌握了平台新推出的功能。 她注册了公司和账户。 通过劳务机构的相关资质认证后,她成功成为一名招聘人员,为外卖公司提供有针对性的职业招聘服务。

2022年3月,随着一个播放量过千万的视频热门,小娇趁势开始直播招聘。 她也是快手最早入驻“快招聘”平台的招聘主播之一。

像送餐骑手这样的蓝领人士在找工作时,往往具有很强的社会属性。 一些招聘信息和经验会在同乡、团体、朋友中口口相传。 “信任”是最好的纽带。 通过直播小娇更容易与粉丝建立信任。

很多人看了小娇的直播后都表示“想来北京”。 来自山东的骑手小赵在小娇的鼓励下来到北京跑步。 后来他当了队长,还叫老家的表弟过来。 在北京,小赵靠送外卖还清了信用卡欠款,还经常去小娇的直播间“露面发声”。 “如果不是看了娇娇的直播,我对北京的印象就不好了,我真的没有勇气来。”

“给美女一杯奶茶吧!” 小娇的直播间经常有铁粉来评论、送礼物。 其中大部分是通过她的介绍找到工作的骑手。 “又大又漂亮”是粉丝们对小娇的称呼。 她有着一双大眼睛和浓密的长发,名副其实。 但她脸上那抢眼的太阳斑,依然让人想起她曾经是一名每天经受风吹日晒的骑手。

多年的单打经验让她对骑手的困境感同身受。 “我去车站的时候,每当遇到我招募的骑手,我都会和他们聊天。” 有骑手私下给小娇送红包表达谢意,但小娇并没有接受。 “这对每个人来说都不容易。” 骑手遇到生活困难,小娇借钱帮助他渡过难关。

久而久之,小娇的地方就成了他们的“娘家”了。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大家都来找她。 小娇也会及时与现场沟通,提出一些对骑手来说更加人性化的建议,“基本上都会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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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再跑单了,小娇还是很忙。 除了定期直播回答粉丝问题外,她还在策划剧本、去现场拍摄短视频、在更多城市扩大骑手招募。 “快工招聘”平台给了小娇劳务中介业务无限的想象空间。 她和她的团队正计划利用直播,在更多演出市场招募专业人士,如保安、厨师、服务员等。

虽然没有一技之长,但她似乎又回到了设定月收入过万元目标的时期。 “每天我都感觉精力充沛。” 通过团队的努力,让更多的人成为骑手,从而改善家庭生活,让更多的女性有能力面对生活的挑战。 生活的勇气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小娇团队成员王华曾在河北老家打工,有一个大四,一个大三。 他的月薪只有2800。 虽然他和丈夫长期不和,但他没有勇气离婚。 在小娇的鼓励下,王华在家做直播招聘第一个月就赚了4000多元,最高时达到了8000多元。

今年年初,王华向丈夫提出离婚,并获得了女儿的抚养权。 多年后,她来到北京继续与小娇一起工作,现在是小娇的得力助手。 “摆脱了家庭主妇的生活后,她现在每天都很有动力,联系求职者,协助短视频拍摄。如果我没空,她也可以上直播。2月份,她赚了更多两万多元。”

小娇说:“淋过雨的人总想为别人撑伞。”

她还记得第一次被投诉的情景。 那个夜班期间,电动车在送餐时发生故障。 她只好打电话给客户解释,但客户不理解,态度强硬。 她向现场求助,现场经理亲自救下了小娇,并帮她给顾客送餐。 她委屈地哭了。 这是她到北京以来第一次哭。

收起了委屈,小娇忘记了那些抱怨和差评,但那些小小的善意却被她记在了心里。 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骑手后,她不断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新人。 她认为,骑手之间的互帮互助是每个人面临共同的群体困难时产生的自然同理心。 “这种同理心让路上的人觉得我们并不孤单。 ”

最后一张封面

转型做猎头骑手后,小娇常说:“外卖骑手的工作不限学历,不需要技能。对于我们这些学历不高,但有前辈有后辈的人来说,对于80后、90后的兄弟姐妹来说,只要能吃苦,养家糊口并不难。”

她不会为求职者“画大图”,而是给他们打“疫苗”,“送餐工作很辛苦,风吹日晒,骑电动自行车也有安全隐患。如果你觉得适合就做,不适合就做。” 不要这样做。”她认为,先说“难听的话”,坦诚相待,可以帮助大家少走弯路。

虽然转行外卖的人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年龄段,但他们都有相同的原因和目的——外卖骑手几乎没有门槛,也没有35岁的年龄限制。每个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你够勤奋,肯吃苦,就有稳定的收入,有很多钱。 很多人认为送外卖是一种退却。 “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就送食物吧。”

因此,新年后的劳动力潮期间,大量人员涌入外卖行业。 这也是小娇收到简历最多的时期,最多的一晚上就收到了一百多份。 申请者中,有来自北方小镇的年轻人,有从流水线逃出来的年轻人,有家庭的中年人,有下岗的农民工,还有创业失败的小企业主。自己的企业。

新人越多,整个系统的平均收入就会越低。 当北京的外卖骑手逐渐拥挤时,那些无法获得足够预期收入的骑手只能通过增加工作时间来增加订单。 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新手往往难以吃苦,收入达不到预期,所以很快就离开了这个行业。 “有些人来了,两三天后就走了。” 因此,在骑手中,每天都有人在换手电动自行车。 车辆和骑手设备。

小娇已经习惯了。 在她看来,骑手职业高度开放,自然具有更大的流动性。 她的直播间每天都在招人,但并不代表这个行业很缺人。 对于小娇来说,招聘工作从来没有停止过。 为了保证每个骑手的收入,网站不会无休止地招人。 “满了就不会招人了,人流失了就会取而代之。”

很多骑手都表达了同一句话,“现场不担心没人来跑,你不做,会有很多人来跑。” 小娇也认同,“在这个相对公平、好找的工作上,人来人往,最终安身立命的都是吃苦的人,而不是看山高的人。” 一个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小娇经常提醒想要去北钓送外卖的粉丝,“北京订单多快手买直播间人数,单价高,但北京的开支也高。如果你决定来北京,做好计划,能赚多少就赚多少。”在你的家乡订购。” 但你想在北京赚多少钱,取决于你要下多少订单。”

刚开始外卖时,她的订单量无法增加。 站长质疑:“这个订单20分钟内能送达吗?能送就送吧,送不到的话我就请别人送了。” 很多年过去了。 ,小娇还记得站长说的话,“他说的没有错,能送就送,如果订单太多送不了,我就给你找个村子。”在城市里订单很少,但也意味着收入。” 很少。”

为了拿到订单,老骑手每天跑10个小时,小娇跑12个小时。 北京地区单价在6元至9元之间,夜班、阴雨天单价另加2元。 小娇经常在繁忙的晚高峰之后继续跑单,就是为了多赚这两块钱。

小娇认为,送餐骑手仍然是“最后的手段”,可以帮助在劳动力市场受阻的个人获得容易获得的工作机会和更稳定的收入来源。 她还记得去年北京疫情高峰期。 在骑手短缺的情况下,一些打零工甚至因疫情停工的人都涌入抢单热潮中。 抗原转阴后,不少骑手冒着寒风退烧后立即返回工作岗位。 他们害怕感染,害怕因为感染而耽误赚钱。

那可能是很多外卖员最困难的时期,但也是他们赚钱的最好时机。 北京有一位骑手,每天配送150多个订单,日薪1000多元。 小娇了解到的是,当时有网站给王珊开出了2.4万元的高薪。

那段时间,人们把热饭、退烧药的希望寄托在了外卖员身上。 骑手们纷纷倒下,然后又陆续加入并返回工作岗位,就像一场接力赛一样。 他们或许没有远大的理想,但却为无数家庭提供了基本的生活保障。

“世界上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小娇向被海浪冲走后留下来的骑手致敬。 “这个社会之所以变得美好,不是因为超级英雄,而是每个普通人为了更好的生活而选择善良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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